“诶,哥哥又看到了,真是方便呢……”右京对这个像魔术师一般能从帽子里源源不断的抓出各种各样的事物的哥哥,有着无限的向往,但是无论如何,她清楚的知道,不管如何努力,她也是无法成为哥哥这样的人的。
律抱起沙发上的小助看着对哥哥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这一事实产生无比自卑感的妹妹,伸手摸了一下妹妹的头:“哥哥觉得呢,人应该是有各种限制的,哥哥也有做不到的事。能窥视到未来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总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像在作弊一样,就算拿了满分也没什么值得骄傲和高兴的。幸好我只能看到一丁点,否则每天过着像看旧报纸的人生多么无趣?所以右京是非常努力的好孩子,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让自己后悔就足够了。用不着觉得自己不如哥哥。”
看着妹妹努力消化着自己的言语,律突然有一种妹妹很快就有一场命中注定的相遇的预感。有这种近乎百发百中的预感其实也是非常伤脑筋的事情:“宿命的相遇啊……听起来真是有点浪漫过头呢,真是,莫名的伤感什么啊。”
“诶?!”右京睁大金色的眼睛奇怪哥哥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妈妈喜欢看的恋爱小说里的台词。
“没什么,只是觉得右京也到了可以恋爱的年纪呢。”
“哥哥你才是吧,遇见中意的女孩子务必要把她带到家里来。”
“喜欢说敬语的妹妹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男女主角一见钟情的可能性
无论如何,冰帝的开学仪式终究还是无法去参加了。家长们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右京,跟爸爸出去走走吧。已经差不多能走路了吧,总在家里也不好。我们这边好像有个寺庙呢,一起去拜拜吧。”重度铅字中毒的父亲换上外出的和服,向着闷在家里修养了好几天的女儿露出了温和的微笑:“走吧。”
“好的,爸爸。”娇小的少女穿上宽松的木屐,走路还是有点微跛的跟在父亲的身后,一步一步的紧跟着,在黄昏的街道里,木屐发出非常规律的声音。
寺庙是在街道的后山里,所谓的山,其实也是非常勉强的说法。
越前南次郎作弄完自己那个一点都不可爱的儿子,才发现在球场的一边,有两位陌生的访客。
越前龙马气喘吁吁的躺在寺庙前自家网球场上,望着黄昏的天空,鱼鳞般的云彩被夕阳的余辉染成桔色,寺庙种植的樱花稀稀落落飘落下来,呼吸着带着樱花般甜味的空气,没有心情去感叹景色的美好,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个臭老头又作弄了他一次,真是,非常非常的不甘心。
右京打量着眼前不修边幅的大叔。饶是南次郎这样厚脸皮的大叔,被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用这种认真到极致的眼神看着,也觉得自己的老脸有点挂不住。
南次郎在记忆里没有搜索出和这两个陌生人有关的资料,父女两人已经在一边看他作弄自己的儿子差不多站了整整半场球吧,干咳了几声撇开尴尬:“你们……是?”
“初次见面,我姓伊达,这是我的小女儿,我和她是来庙里参拜的。”父亲和女儿非常标准的南次郎鞠躬。
“这样啊,我是这里的代理主持,越前南次郎。”原来是来参拜的啊,南次郎恍然想起,自己还算是个代理主持,虽然寺里香火不算太热闹。专门跑来参拜的人倒还真是不常见:“你们太拘谨啦,不用那么客气的,我还真是不习惯这种认真的做法啊。”
“真是抱歉。”伊达爸爸笑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持,是个非常有趣的人,没有白来的感觉。
“主持先生,你很厉害。”右京用肯定的语气对越前南次郎说。金色的眼睛在黄昏中无比明亮。
南次郎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伊达先生,你女儿有双不错的眼睛,比我那个笨蛋儿子强多啦。那个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家的不孝子。他叫龙马,小妹妹叫什么?你叫我叔叔就好啦,太见外叔叔可是会伤心的哟。”
右京被南次郎逗的笑了出声,露出两颗虎牙,瞄了一眼那边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小男生:“我叫伊达右京。叔叔你真有趣。”
“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可爱。”南次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喂,青少年,不要在躺那里装死了,快点起来招呼客人。”
这个臭老头,从地上爬起来,龙马拍干净身上的尘土,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戴在脑袋上,把手插在裤兜里,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站在死老头的身边,一点头:“d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