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老板的年轻男人表示懒得说话。

照顾谢尔顿很明显没有让兰斯养成包容别人的好习惯,反而可能是谢尔顿稍微乖了一些,目前不仅学会了在车上保持安静——相对于以前稍微安静,还学会了半夜在敲别人门的时候想一分钟再去。

兰斯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半夜不是因为失眠醒来的话,当他想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必须与对于睡眠的渴望做对抗,而如果当时他没有立刻起身的话,可能他就没办法和睡梦抵抗,直接被睡神带走,那么本来会被他打扰的人是十分高兴的。

就连莱纳德这段时间也稍微高兴一点,并且开始更加尊重给他带来美好生活的兰斯。

“你要知道,兰斯,如果我要是有钱的话我宁愿自己去租房子住也不会和谢尔顿合租。”有时候老好人莱纳德也会抱怨:“那家伙太麻烦了,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

“正常,”兰斯说:“因为他是个阿斯伯格的处女座。”

“······诚然我不知道阿斯伯格和处女座有什么关系······”莱纳德小声说了一句:“要是我有钱的话我就去向佩妮求婚,然后去更好的地方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不,你不会的,”兰斯说道,同时他的脸上露出好像很了解别人一样的懒洋洋的欠扁的微笑:“因为你胆小,所以就算是有钱了也不敢向佩妮求婚,而且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你不会放任谢尔顿因为付不起全部房租只能找他不熟的人合租——那样绝对会死人的,你懂得。”

莱纳德露出绝望的表情。

在兰斯的帮助下谢尔顿的确改变了一些,很多事情他不懂是真的不懂,但是有些事情他开始学会配合正常的人类——他口中的低能人类,其中第一个当然就是兰斯,当然基本上也就只有兰斯。

比如说:“啊,兰斯,我应该感谢你接送我,现在是一个在人类的科学领域十分低能的人为我服务······我是在人类科学领域可以登到顶端的谢尔顿博士~”

然而这个时候兰斯会毫不留情的泼他冷水:“可以登到顶端的谢尔顿博士,你昨天把所有的应该用来研究你的学问的时间全部用来研究那什么陈皮鸡丁了,我不清楚你这种行为是不是一个搞科学的人该做的事。并且更重要的一点,虽然我不知道两个成年男子坐的车在安全速度的两倍加速的情况下装上道路旁边的树木会产生怎样的压强,但是如果你还要在我开车的时候打扰我的话,我可以试试。”

谢尔顿的表情活像吃了一口苍蝇——并且他发现还不好吃一样,他眉毛上面的皱纹都浮现了:“你自己开车也不认真,兰斯,上次你还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了。”

“不用上次,现在也可以。”兰斯说。

“oh!no!”谢尔顿夸张但是认真的抗议,兰斯发现他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兰斯,你车上的安全气囊还能用吧?”

兰斯发现谢尔顿的世界实在单纯,让他想要发笑。但并不是那种冷笑或者是嘲讽的笑容,而是真心的在看到一件好玩的事情的时候忍不住的笑意,要说的话就是在宠物店看见之一笨猫的时候的感觉吧,虽然兰斯从不光顾宠物店。

切莉在感受到压力之后工作效率很高,让兰斯看见压榨她的可实行性,真是十分有乐趣的生活啊,他想。

“切莉,这几天不要给我排关于什么自闭儿什么不能与人交流的人的委托,给我几个开导社会人士的委托吧,我有点不想见到小孩子和心智不发育的人。”

“咦?”切莉发出表示奇怪的语气词,据她所知以前兰斯不排斥忽悠这种人的工作的

“可能是审美疲劳了”兰斯说。

而远在加州理工的某个办公室里研究物理学或者是陈皮鸡丁的谢尔顿突然想起来要给接送自己上下班的“好心人”打个电话:“喂,兰斯,我们今天不开会了······谁知道呢,伟大的盖博豪瑟博士想的东西和我可不一样,所以他才善于出版厕所读物······好吧,三十分钟后我收拾好东西下楼。”

谢尔顿一点也没有说你如果放我的鸽子我就把你驱逐出我的世界这句话,这就是所谓的信任吗?也许吧,但是这种有点像责任感的感觉只是让兰斯无可奈何的无语,不能确定是否有一点对于别人相信自己的愉悦,兰斯自己也不知道。

同样也不知道谢尔顿在对别人产生信任之后身体有没有产生什么化学反应。这一切的变化悄然无声又充满逻辑性,在两个完全没有相似性的人之间发生了,并且可能还要一直发生下去,在这期间没有人愿意为这件事思考,毕竟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用不到思考的事情啊。

作为老板的年轻男人表示懒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