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莎呆愣了几秒,然后觉得自己应该应景一点,于是假装被这力道给波及顺势摔倒在地。
佐拉德·德尔瞥到她的时候显示一愣,随即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玩味。
“你给我下去!”特拉诺瓦深吸几口气,平复下来,沉声道,看向佐拉德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几分阴狠之色。
杰里维诺算起来比彭格列成立得还要早,并且因为特拉诺瓦在政局上的灵活和暗地里的手脚,贿赂、威胁、引诱等不光彩的手段都不吝啬运用,杰里维诺的底子也是比彭格列深多了。也正因为如此,在德尔公爵语焉不详地回应自己的结盟时,特拉诺瓦坚信德尔公爵会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
特拉诺瓦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神色,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看向对面的德尔家的下任继承人——佐拉德·德尔。
佐拉德倒是老神在在的,丝毫没有担心的神色,反而是一脸兴味地看着慌忙站起来蹲在地上收拾碎玻璃的埃尔莎。
“德尔先生,您听到我的说的话了么?您……”
“啊啊,明白。不就是想试探我们德尔家的立场么!”佐拉德毫不在意地打断对方的话语,隐约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德尔家是帮助了彭格列来消灭你们杰里维诺了。”
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回话的特拉诺瓦一怔,随即冷笑了一声:“德尔公爵真是好算计。你明白你说出的话的分量么?”
“啊,我当然会为我的言行负责。”佐拉德歪了歪头,做出困惑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给你了错觉……可是我们德尔家一开始就是站在彭格列这边的哦。”
“比起和罗马政府勾结,我们更愿意支持本土的西西里人呢。”佐拉德虽然是对特拉诺瓦说着话,眼神却是放在整理完玻璃碎片缓缓站起来埃尔莎身上,“只有西西里人才有资格掌握这片土地哦,我不认为像你这样的北方人会明白我们。”
特拉诺瓦扯出一个笑容,努力让自己的怒火不显现出来:“很好,看样子德尔家是彻底要和杰里维诺敌对了?”
“错,是杰里维诺要和我们敌对。”面对着明显发怒了的特拉诺瓦,佐拉德依旧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语气轻松地就像在讨论今天该吃什么一般,“既然说完了,我就告辞了。”
“佐拉德阁下不会认为这么容易就能离开吧?”特拉诺瓦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说……如果德尔公爵收到你被彭格列误杀的消息……他还会继续帮助彭格列么?”
“真是狡猾的老狐狸啊……”佐拉德惊讶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瞬,露出了几分惋惜,叹息着摇了摇头,“只是……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您也到了退位的时候了。”
他的话音刚落,特拉诺瓦正欲起身,脖子却觉察到了一丝冰冷的寒意。
埃尔莎此时正一手端着装有碎片的盘子,一手持着大马士革刀,刀刃紧紧贴着特拉诺瓦的动脉。
“看吧,现在不仅仅是年轻人的天下,还是女人也开始绽放其光芒的时候了。”佐拉德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不用担心,你的手下应该已经被彭格列解决地差不多了,而剩下的……也应该被我派出的人处理了吧。”
“你……”特拉诺瓦试图用余光看清此时用刀威胁自己的人,可因为脖子上的刀他并不感动,只能看到对方白皙细弱的手臂,昭示着来人的身份——是个年纪很轻的女人。
“埃尔莎你怎么来了?是担心我么?”佐拉德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目光冰冷的少女,“我很高兴哦,彭格列没有失约呢。”
“本来就没有来的必要。”埃尔莎算是看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禁对眼前这位青年多了几分忌惮,“你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足以消灭两个杰里维诺了……你是故意将彭格列牵扯进来么?有什么目的?”
“埃尔莎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呢?”佐拉德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银色的枪,对准特拉诺瓦的心脏直接射击。与此同时埃尔莎收回刀往后退了好几步,饶是她反应够快还是在裙子上沾了点血迹。
埃尔莎嫌恶地皱了皱眉,看向佐拉德:“是想将杰里维诺的灭亡全部推倒彭格列身上么?”
“杰里维诺见彭格列势力见涨,心中忌惮,在欲灭亡彭格列时却遭到其反击,以前的罪证也在这个时候被揭发出来。德尔家以西西里贵族之首之名,为了西西里的和平和安全,不打算做任何动作。”佐拉德说着,收好了枪,重新坐回座位上,只不过此时的坐姿更为散漫,“德尔公爵唯一的儿子、下一任公爵佐拉德·德尔这个时候遭到了杰里维诺的绑架,多亏彭格列出手相救,得以脱身,为了感激彭格列的相助,德尔家决定维护彭格列成为黑手党之首……”
埃尔莎呆愣了几秒,然后觉得自己应该应景一点,于是假装被这力道给波及顺势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