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忠烈王府的决议:说一个年轻女孩出面联络比较不易引起怀疑。”

慕少艾瞪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所以你一个女孩家就跑到这种地方抛头露面?”

慕连城面色慎重,一脸问心无愧:“为武林正道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人人有责。”

慕少艾才不吃她那一套,脸上笑容隐去,拿出长辈的架势。

“我临行前是怎么拜托那位的?说过了再穷不能穷教育!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改天我一定要和他当面谈清楚……”

连城惊恐万状地把声音压低:“可是……他就坐在船尾。”“……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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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是一片幻羽无声无息飘落在香雾重幕中的江南。羽人非獍出现在两人身后时,一点声音都没有。慕少艾回身把一只首尾封漆的乌黑竹筒抛给他。

“拿好了。那可是药师我用性命换的。”羽人非獍抬眼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语气冷峭萧素:“你的命,还真轻。”

连城总是觉得羽人非獍话中别有深意,但不会傻到出声去问。至于那漆筒里的,大概是翳流的地形图或是教众名单之类的。

天色还未暗,羽人非獍暂时也按兵不动,不太合群地倚坐于旁侧;慕少艾则舒舒服服的半睡半靠地倒在丝缎软垫上,抓了一把桌上的白果开始磕——这是江南秋季的时令小吃,因此在这个时节,银杏很贵重。

慕连城奉茶,黑发顺着修长细美的颈项垂散,一簇簇地与白衣相叠,优雅可爱。而杯中茶条卷曲,色泽鲜润,砂绿显,红点明,叶表带白霜,是极品铁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