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连城你的演技退步了。”

慕连城撇嘴,反唇相讥:“看药师您在翳流威风八面横行无阻,把那南宫教主骗得团团转,还指望您的演技有飞跃性突破呢!”

羽人非獍鄙夷地看了这边一眼——是谓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每次都拿这招来诓自己,不是他说,连猪都不会上当了!

“你这味毒的成分中,如果止息草、辛辣子和尤羞草下得再重些,效果会更猛。”

还有无心者,闲寻此境来。就算剩下的半壶茶水全被下了毒也不寒,慕少艾悠然自得地自己给自己斟。“受教了。”慕连城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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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舟行于轻烟淡水的江南,夜色悄然降临时,竹色的乐音从很远的地方弥漫着涌入。萦萦绕绕,是秦淮两岸挥之不去的相思喃语。

这闲情雅致当是久违了,或者大家真的是从未象这样分开过。慕少艾脸上的微笑仿佛是一层皮肤,永远不会有所改变。起码慕连城看不出什么来。

因而所有关于认萍生言行的传闻,没哪一条可以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号入座。

“不是药师我说你,一个女孩家,玩什么毒?呼呼,我拉扯你十几年,把你养得是亭亭玉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趁年轻漂亮,赶快找个有钱的嫁了咱们都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不然误了标梅之期,可是哭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