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城,女,十六岁,花容月貌色艺冠绝蕙质兰心风华绝代,更不乏聪慧过人智勇双全;当真回眸一笑可以让慕少艾的三千粉黛无颜色。可是,美丽纯良如她,却在最毫无预警的时刻和地点,遇到了人生最重大的危机与最重要的转折。她真想哀号……慕少艾什么情况都给她计量好了,怎么就独独漏算了这一着?!现在怎么办?如果南宫神翳要见认萍生,她总不能说不见吧,还是干脆叫人把他给做了?
无语问苍天。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更难寄——药师,救命啊!
(月华:我汗……这下事情大条了|||)(西希:玩的就是心跳……)
浓浓的墨,匀匀地贮在砚池中,羊毫徐舒缓慢地掭着、吸吮着,直到饱满丰盈。笔锋如春日破蛹的蝶翅,微微地,窃窃地,颤动着。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一行小楷清新流转,舒卷自如。如芙蓉合吟,莲瓣如焰,莲心似金。“羽人非獍疾如风,慕连城徐如林,南宫神翳侵掠如火,慕少艾不动如山。”素还真观之微微一笑:“字体孤瘦俏拔、松寒竹霜,却无药师为人的淡泊高远,倒是眉目倨傲意气飞扬——看来此战,好友是有把握了?”
慕少艾的唇边泛起细致的弧度。“不是有把握。”他掷笔,手指和气韵都如梅枝瘦影疏横:“是非赢不可。”
慕连城知道南宫已经站在房门外了。她现在会如此惊慌失措,不是因为她怕死——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她怕死,她更怕慕少艾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就算她能坦然面对南宫神翳,就算她可以编造出无数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但翳流教主岂是随便糊弄的傻瓜?
无论如何,他们一旦在这里失手,后果除了“不堪设想”四个字,无其他措辞可为形容。
“首座?”门外传来教众疑惑的询问声。连城现在除了祈祷天上掉块砖头把那姓南宫的砸晕了真的别无他法……她张了张嘴,想用慕少艾的声音说点什么,却觉得无论现在编造什么理由都是露陷。心乱如麻无计可施,连逃走都做不到——如果南宫推门而入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会怎么想?难道一切……就这么完了?!
尽量让自己的手别抖,她对自己说你可是慕少艾养大的,就算什么都没有运气可是不会少的。老天啊……掉砖头吧掉砖头吧——花瓣般苍白的手刚刚抚触到朱红色的门扉,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强硬地握住女孩的皓腕。往旁边看了一眼,慕连城险险没尖叫——终于,她人品爆发了!
(月华:就是打网游时出了极品的那种感觉……)(西希:狂汗……)
慕少艾朝她丢了个眼色,连城一惊一诈至悲至喜之间仍没失了方寸和悟性,身影象一帕丝绢,飘然中转眼隐没在屏风后;几乎是同一时间,慕少艾成为了翳流首座认萍生,施施然推开房门。身长玉立,衣裾飘举,气度从容不卑不亢,仿是临风的兰草。慕少艾的微笑好似如水月色,斜浸在枫丹画屏之上,泛着蒙蒙冷冷的银光。盈雪缭绕间,声清扬。
“不知教主尊驾,认某有失远迎,失敬。”
天无绝人之路……慕连城在心中默诵东西方诸神名讳,她活了十几年,从未象现在这样钦佩过慕少艾——成非常事者果然非常人——象妖孽一样的慕少艾。
她躲在屏风后,情绪一时半刻间仍是无法平复的,可以说连大气也不敢出。她听说过南宫神翳的功力修为,一心一意地屏住呼吸凝聚心神,绝对不能让他察觉到房间里有任何动静……否则,连药师都会有危险!她静静地听他们的对话声,其实根本也听不太完全也听不大懂。情况再怎么复杂危险,她仍是按捺不住心中那份对翳流教主的好奇。当然她可不会因此傻得去偷窥,小命要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慕少艾果然把南宫稳得死死的,没让他踏进房门一步。然后房门终于被推开了,是慕少艾的脚步声。“连城。”他用很轻的声音叫她的名字,象檀香一样融开在冷寂的空间,大局已定的安滋。
“我在这里……”慕连城从云母屏风后面慢慢地探出脸,眨眨眼,再慢慢地走出来。慕少艾温柔地笑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他好象很久都没有这样做了,连城不喜欢被人当小孩子。“你做得很好。”女孩儿听到动情处,任凭他安抚。盈盈美眸差点没红成小白兔。“少来,差点吓死我。”“呼呼,被南宫吓到了?”慕少艾戏谑地笑。“才不是!”她反驳得还真快,腮帮子气鼓鼓的:“打架我怕过谁了,我是怕坏了你的‘正事’!”慕少艾老不正经地抓了一把桂圆给她:“来来,继续磕,压压惊。”慕连城真是哭笑不得。
慕连城,女,十六岁,花容月貌色艺冠绝蕙质兰心风华绝代,更不乏聪慧过人智勇双全;当真回眸一笑可以让慕少艾的三千粉黛无颜色。可是,美丽纯良如她,却在最毫无预警的时刻和地点,遇到了人生最重大的危机与最重要的转折。她真想哀号……慕少艾什么情况都给她计量好了,怎么就独独漏算了这一着?!现在怎么办?如果南宫神翳要见认萍生,她总不能说不见吧,还是干脆叫人把他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