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头发怎麽了……?」狂悲狂喜又融合着极端忍怒的复杂眼神,一寸不遗地打量着他。「百年前你是怎麽做到的……?那明明也是你……我不可能错辨。」
「请放开我,」过於亲昵的动作令白发青年极不习惯,他生平只曾让义弟近身。腰上的钳制难以撼动,要摆脱或後退都办不到,他再度重申:「我不懂你在说什麽、你恐怕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猛地,一道巨力扣住他下巴!
「你说什麽?」
一个过於凶悍的收手拥抱,几乎在瞬间挤出他胸腔内所有气息。强健的臂膀像把毕生之力都集中在这个拥抱中般,纤细腰骨有种几乎要被折断的错觉,白发青年不禁发出细细低鸣:「呜……!」
才微张唇,过近的脸庞立刻欺下,压上唇齿的陌生触感,令他浑身一震。
错愕睁眼。对方却像只巨兽般闻嗅着他气味,摩挲着他脸颊,频频亲吻他额发、眉眼以及颈项各处都不放过。
「你做什麽──放手!」
「卧江子……这是你的味道、气息,绝不会有错……卧江子……!」饱含思念痛楚的呼唤,紧到令人无法呼吸的拥抱,口中喃念的却是他义弟的名。
心中忽地一冷,白发青年冷声抗拒:「你认错人了…!『卧江子』是我义弟,我们长相相似、但发色不同,你刚才不也注意到了?」
「你以为我分辨不出你们两人?」赤眼眯起,「你行事皆有原因,百年前……你为何要那样舍弃自己身体?」炯炯探询的目光犹有痛楚,盛满不解。「为何至今还要瞒我?」
「百年……?」白发青年这才仔细听进他的问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