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批改公文的时间里膝丸一直在角落里坐着,髭切在旁边给我递这递那,在我侧头看向他时他会对我露出个好看的笑容来。
让我该死的忍不住有点心里发飘。
中午的时候烛台切光忠端来的饭菜,他在看到我旁边的髭切后略一挑眉,颇为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哦呀?烛台切殿是不欢迎我吗?”髭切笑眯眯地说道。
“不欢迎。”烛台切光忠直截了当地说道。
“额那个那个,”我连忙打了个圆汤,“髭切挺好的,帮我了很多忙,光忠你别这么冷淡呀。”
但烛台切光忠却看都没看我,而是皱着眉盯着髭切。
“山姥切国广也就罢了,”浅金色的鬈发下光影锁于瞳孔之中,他舌尖抵于唇间发出慵倦的轻叹,随后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髭切慢悠悠开口,“烛台切光忠,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指责我的呢?”
居然连尊称都省去了吗?
我皱起了眉,好像觉得事情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等等,这种心理活动已经好多次了吧。突然泪流满面。难道我又犯蠢了吗……
烛台切光忠挑起了眉。
他也有过略微温和的时候,但此刻那冷酷的眼神足以击碎我对他所有温存的回忆,我意识到他在生气,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因髭切对他的指责而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