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已经模糊了的符号”吗?为什么还要如此耿耿于怀?
花时狠狠地用手背摩过了面颊,然后将手臂垂在身侧,自顾自地转身离开。
一夜无梦,无人打扰。
第二天的清晨,晨光从未合拢的窗帘间隙中照进,洒落在她枕旁的床褥上。这刺眼的光,让她不得不抖动着眼帘渐渐醒转。
还未睁开眼,就察觉到她的肩颈有些酸痛僵硬。
难道是落枕了?
昨晚把枕头踢出去了?
向来睡相极好的花时有些困惑。她皱着眉,想要睁开因为困倦而紧锁的眼睛。视野尚且处在一片混沌的,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眼帘上,像是一枚羽毛轻轻刮擦过的触感,又带着奇异的湿润。
花时睁开眼,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阿飞啊?”
她用手掩着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因为困倦,她的面色不太好。她盯着盘腿坐在她身旁的带土,说:“你是得了面具恐惧症吗?自从你摘下面具以后,就再也不肯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