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可以轻而易举地抹消一个人的过错,让人只能回忆起从前那人的好处来。
宇智波鼬是如何杀死族人和她的,花时反而记不得了。她现在能想起的,就是还在学校学习时的宇智波鼬是如何的优秀与令人喜爱。她记得宇智波鼬毕业时拍摄的那一张照片——年幼青涩,却硬要作出大人的成熟来。
还有那家伙小时候把佐助装在身前的布兜里,等佐助会走路了就带着弟弟四处闲逛,佐助扭伤了脚,就一路背着佐助回家。
他从小就是一个爱护弟弟的人。
正在她沉思间,那躺卧在石室一角的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他慢慢地坐了起来,动作因为全身的痛楚而显得极为迟钝。显然,他经过一场搏命的战斗,此刻疲惫异常,面色苍白。
“你醒了啊。”
带土也发现了佐助的苏醒,他缓缓地朝着佐助面前的光明处走去。他的脚步声回荡在幽深的石室里,有着绵长的回音。他边走,边缓缓地说道:“你赢了,宇智波鼬死了,不过,你也受了重伤。”
他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站定,说道:“我带你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看着带土的模样,花时却无端地想起了自己当初被他救下的时候。那时,带土也是在不知何处的洞穴中,对重伤刚苏醒的她如此说话。无比熟悉的场景,只不过换了一个人。
对于带土的靠近,佐助甚至都没有抬一下头。他低垂着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似乎对其他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也对我的话不太感兴趣。”带土说:“那我换一个说法吧。是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
提到宇智波鼬这个名字,佐助终于有了反应。他的眉头一皱,缓缓地抬起了头。就在视线触及带土写轮眼的瞬间,佐助的一只眼睛不自然地浮现出了三勾玉写轮眼的图案,继而进化为了万花筒。
黑色的天照火焰在带土身上骤然腾起,他后退了数步,重新避入了黑暗之中。那不会熄灭的火焰显然让他很不好受,花时竟然听到了他因为被灼烧而发出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