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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她才倦怠地沉沉睡去。
库洛洛用手指抚着她的面颊,银色的戒指擦过了她的鼻尖与下巴。
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光。
在旅馆住了没几日,老板夫妇、旅馆的长住客、帮佣与楼下咖啡店的店长都已经熟悉了他们——这对夫妻的外貌令人过目不忘,很容易便记了下来。
泉在傍晚去咖啡店,无须她开口说话,系着围裙、穿着黑色制服的店长便行云流水地报出了她想要的饮料名字。
“一杯冰拿铁,一杯浓咖?今天的甜点还是布朗尼?”
“是的。”
傍晚时的光照还有些强烈,她举起一份报纸挡着阳光,坐在了露天的位置上。库洛洛在看着海的方向,宝蓝色的耳坠泛着一圈光。
库洛洛正在想一些事情,比如友客鑫的东面,还有如何去除念能力之类杂七杂八的事。他甚至开始想着旅团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如何在不与同伴接触的情况下安排他们接下来的任务。
泉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从伴随着血与死的旅团生涯上扯了回来,回到了阳光满溢的海滨小镇,回到了满是温柔香艳、和平宁静的生活上。
“团长。如果……”她用报纸抵着额头,声音轻轻:“如果我有了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呢?”
“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库洛洛问。
“因为这几天团长很过分呀。”她露出了无辜的面色:“会这样想是理所当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