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她就合上了收纳室的门。
走廊上有人影在晃,也不知道是谁没带蜡烛便在走动。于是,她提醒了一声:“天黑了,走路可要小心些。”
“好、好的。”
“大将,等我们长大一些,晚上走路就无所谓了。”
属于孩子们的嗓音远远地传来。
两个孩子在黑夜里走远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却是烛台切。在一团黑暗里,烛台切隐约看到泉的身上挂着两把刀,便微微愣了一下,问道:“主上修复了谁吗?”
“三日月宗近。”她笑着回答:“只是不太成功。”
“是吗……”烛台切的声音渐轻:“为什么主上挑选了它来修复呢?”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吧。”泉有些奇怪他的问题:“像修复退和清光他们一样,只是凭着感觉随手挑了一把刀。”
“也对。”烛台切低笑一声:“是我的问题太愚蠢了。”
泉有些奇怪,不知烛台切为何态度如此奇怪,就仿佛她修复三日月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
也许是烛台切和三日月从前关系比较好吧。
本丸的夜晚很安静,并没什么消遣。想到接下来便要去的幕末时代,泉便到军议室内查找书籍资料。史书不少,一看封面便知都是晦涩难懂、艰深可怕的类型,恰好适合催眠。她从书柜里取出一本,放在小案上就着烛火翻阅。
书页哗哗而过,她的意识却漂泊不定,在四处打着转。
不知何时,她悄然翻到一页,某一行上恰好写着这样的诗句——五月雨,似露还似泪。欲寄吾名于杜鹃,展翼入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