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一句话？且这话虽然有做小伏低的意思，到底还是不能承担，柏杨心下有些失望，也不想说话，摆摆手便要走。</p>

薛蟠忙赶上来把人拦住，“杨哥，我说错话了吗？”</p>

“这种事情，除了你自己做到，没人能帮你。”柏杨看着他道。他的眼睛生得极好看，眼神又亮，被他这么一看，薛蟠心中瑟缩了一下，不由收回了抓住他衣袖的手。</p>

他能够感觉到，从前柏杨对他的那些纵容，似乎都已尽数收回。可明明知道，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柏杨一步一步逐渐走远。冬日的寒风一阵阵刮过，薛蟠觉得自己好像从心里直冷到了外面。</p>

……</p>

赶在过年前，柳湘莲来了金陵。</p>

他与柏杨一直有书信往来，知道他搬到这里来了，要寻到地方倒也不难。</p>

对于柏杨如今这个小院，柳湘莲是极羡慕的。</p>

“你如今倒也算是安定下来了。”他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之后，赞道，“这里虽不是高堂大院、华屋美宅，却着实让人喜欢，怕是花了不少功夫吧？”</p>

“花功夫怕什么？”柏杨说，“不过闲来无事罢了。”</p>

“你也会闲？”柳湘莲打趣他。</p>

他跟柏杨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却是一见如故，往后又书信往来，交流了不少东西，所以自然之道柏杨将他的生意看得多重。不过大丈夫生于世，自当立一番事业，柳湘莲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