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救之恩,永不相忘。当一码归一码,我与你师父之间的恩怨,并不会因为你救了我,便会一笔勾销。”

江清欢:“怎么就是一码归一码了?如果我不救你,说不定你还会被白静怎么折磨呢。我的武功是师父教的,我的就是师父的,我救了你,自然也是我师父救了你。是非恩怨是不是一并了结我不管,但你想将过去一笔勾销,也还得看我师父愿不愿意。陈大夫,你就别总是一厢情愿了啊。我师父不是你想怎样,她就会怎样的人。”

陈天相一听江清欢的话,太阳穴就一突一突的跳。

他依稀还记得当年聂小凤在哀牢山时的模样,不管是性子还是行事,与眼前这姑娘也没多少相似的,怎么的就教导出这样的徒弟来?

江清欢:“没事就走吧,陈大夫,玄霜可还在清风斋哭呢。”

陈天相听到陈玄霜在清风斋,脸色一变,“玄霜怎么会去清风斋?”

江清欢眨了眨眼,神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说道:“我怎么知道呢?她大概是觉得仁义山庄的人比较窝囊,沈浪昨晚又因为陈大夫如今重伤昏迷,她病急乱投医,就想到了我和师姐,所以就找上门了。说起来,陈大夫你还得庆幸是她去了清风斋,不然这会儿你就见不到我和少帮主了。”

四姑娘的话,真是说的十分欠揍,陈天相被她气得快哆嗦。幸好他双目失明,还看不到此刻四姑娘那既无辜又纯良的表情,否则能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可他气归气,不管他愿不愿意,江清欢救了他是客观事实。陈天相还不至于宁被白静折磨,也不想被江清欢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