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逐渐恢复身体机能,几乎和普通人一样了时,某一天安琪儿忽然冲到房间里来传话,说是凯尔斯叫我过去。

跟在安琪儿身后,沿着拱穹繁复的长廊一直走到尽头,守卫的吸血鬼们打开房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当日令我记忆深刻的气势恢弘、富丽堂皇的殿堂。

三名吸血鬼长老高高在上地莅临王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两排整齐的守卫者从王座之旁依次延伸开来,戒备森严,气氛肃穆。

一瞬间,我恍惚产生错觉,我所在的并不是吸血鬼古堡,而是最高人民法院审判厅= =

阿罗手支着下巴,兴趣盎然地打量我,“好久不见了,凯尔斯的歌者,噢不,”被凯尔斯冷冷地扫了一眼,阿罗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错了,是前歌者—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好久不见。”我干巴巴地回道。

“你现在的血液真的没有以前奇特的味道了,”仿佛想起什么不好回忆,阿罗眼里划过一丝厌恶,故意捏了捏鼻子,冲我道,“你不再是凯尔斯的歌者,而凯尔斯也不愿意转化你让你成为他的伴侣。”

我忙不迭地回道,“是的,所以我可以”离开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阿罗的挥手打断了,“让我们的凯尔斯等了二十年的罪过,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放过你的。”

我忍不住辩驳道,“可是当年如果不是他贸然带我走,我现在还好好地呆在研究所里呢。”没错,谁要凯尔斯多事啊,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一醒来还是在研究所,直接回彭格列就什么都清楚了。

“忘记告诉你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凯尔斯忽然道,语气冰冷生硬,“在我带走你的半年后,你所在的研究所被另一个黑手党家族毁灭,整个研究所无一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