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一定要听她的话?这问题太简单了——如果我能够战翻她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对她惟命是从?

我和叶之间原本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然后有了安娜,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受老板娘欺负的老板和伙计”。

实力决定一切,安娜是恐山的巫女,最擅长做的便是净化召唤暴力超度怨灵。

所以我成了那个悲剧的伙计。

受到手信问题的困扰许久后我有了其他的主意,既然不能带回安娜想要的幸运兔腿的话,我就别无其他选择……哦往好的地方想吧阿翠,至少木乃伊手臂比兔腿容易入手的多。

回到旅店换了一身衣服,因为怕父亲担心我并未告诉他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我对父亲撒了个谎说自己找到了那个兔腿以后卖了十万美金,这把他乐得手舞足蹈。当晚我们一起吃了一顿自助餐庆祝这次的额外收益,10万美金相当于640万日币,相当于一个日本人好几年的收入,这些钱足够我们家维持到我读书直到成年了。

由于信长的灵位被拆了我不得不考虑给他做个新的灵位,但这在美国比较麻烦,我们没有素材,因此在回国以前只能放任他在周围到处乱晃,当然我没有把这事告诉爸爸,我担心他知道了自己不得不和信长公坦诚相处剩下的四天的话可能会感到害怕。

可能是担心旅客们会把钱输光而无法消费的缘故,因此拉斯维加斯的行程总是会被旅行团定在最后一天,我们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考虑到明天就要离开洛杉矶去夏威夷,在走之前,也许我应该去一次当地的汉斯?波顿博物馆。

虽然这个博物馆平日鲜有人光顾,并以展示一些令人反感的东西而闻名,比如俄国某位修道士长达285厘米的□,人类史上至今无能人超越。但是这个博物馆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比如我可以不必为了参观一只木乃伊而特地跑到卢浮宫或者埃及等等地方。

当夜在父亲入睡以后,我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穿上衣服拖着信长公,一个人偷偷溜出了房间。

深夜的洛杉矶依旧热闹非常,但大部分商店都已经停止了营业,街角处偶尔会看到几个妓女,她们穿着过膝长靴,拉高裙摆一个个站在电线杆木旁,浓妆艳抹用着妩媚的声线招揽着客人。我拿着地图摸索了半天,总算搞清楚波顿博物馆的具体位置以后转身钻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布蒙住了脑袋——我原来是打算用连裤袜的,但这实在太猥琐了,只有男人才会使用连裤袜,在他们需要征服银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