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李明达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对房遗直道,“自古以来,都讲究尊师重道。”

房遗直回看李明达:“自古以来,也都讲究子女从父命。”

李明达明白房遗直暗指她父亲给她张罗崔清寂婚事这件事,“这件事我已经想到办法拒绝了。”

房遗直问李明达是何办法,李明达挑了挑眉,让房遗直自己观察,便就不告诉他。什么事儿都让他放心了,他眼睛就不知道看哪儿去了。让猫不偷腥的办法,就是自己手拎着一条鱼。便是房遗直说了他不偷腥,李明达也蛮喜欢他被盯着的感觉。

房遗直宠溺笑着应承称好,“那我就好生看着贵主。”

“茶没了,你转身过来吧。”李明达转眸去瞧那头躲在墙角里‘面壁’的田邯缮。

田邯缮没动。

“田公公”

田邯缮打个激灵,吓了一跳,才回头渐渐缓过劲儿来。又听一遍李明达的吩咐,他忙去找茶壶,匆匆去倒茶。

“他这是怎么了?”

“睡着了,昨晚他没睡好。”李明达道。

房遗直点了点头,便垂首漠然,不再说话。

“你快去吧,不是说大理寺还有没收尾的案子么。”李明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