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潇索觉得自己的身体再一次能动了,耳旁传来的喧嚣声,以及自己有些听不懂的方言,让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尝试着动了下手,能动,只是有些酸软。于是,试探的睁开双眼,引入眼帘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的可怕,更是可笑,破旧的床帘和鼻翼下那股淡淡的酶味让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
“二傻,你小子要睡倒什么时辰?”粗框的吼叫从门外传来,随着看似并不牢靠的木门被粗鲁的推开。木门发出惨烈的“吱呀”声,让潇索有些担心这门会不会倒下。
眼前是一个八尺高的壮汉,潇索下意识的察觉现在不是初春便是深秋,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只是穿了一个马甲就风风火火的闯入。
鄙视的扫了眼还躺在床上的潇索,狠狠的“哼!”了声,自顾自的座到离床五步远的桌前,大大咧咧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仰头“咕嘟咕嘟”的牛饮了,随即狠狠地抹了下嘴,看向茫然的潇索“二傻,还不起来?昨天让总事儿打了顿还不过瘾?”
潇索觉得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疯狂了,自己在哪儿?眼前这陈旧却古色古香的地方,又是什么地方?自己是谁?
难道又是沔另一个可笑的阴谋?不,不可能。还没听说过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七楼跳下死不了的。
下意识的抬手,却发现不是什么干净白皙的十指,而是双粗糙满是老茧的双手。
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自己那双手长年拿刀。而因那刀身不过半尺,没有手柄,只有刀刃。
这把刀从自己记事起便一直翻转在十指尖,从未离开片刻。便是因为长年玩刀,所以为了保持灵敏,潇索决不可能让自己手上存在茧子这东西。
可现在这双虽说细长有力,可过于粗糙的手心和十指……收紧放开,这又的的确确是自己在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