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确实是他一切痛苦的根源,但也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肉中的刺存在久了就会变成身体的一部分,猛然被拔出——或者说猛然感受不到存在,就仿佛自己残缺了一块一样,这一点他是不能免俗的。

但第一次有人敢于直面守鹤的事实又是那么新奇,以至于他打从心底生出一阵莫名的喜悦来。

我爱罗已经不是一个肯轻易向别人敞开心扉的家伙,所以他问了一句话——

“你不怕那家伙吗?”

“哈?为什么要怕比自己弱的家伙?跳上窗台捣乱的死猫一巴掌过去不久老实了?”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

之后这家伙邀请他们到她家玩,我爱罗在自己哥哥姐姐的强烈劝阻之下默默的跟着她走了。

世界在他眼里没有任何改变,仍然那么面目可憎,等待着他用鲜血装点得更加美好。

可自己的世界里却多了一样东西,他清楚的感知到了,那是羡慕!

强大到能够面不改色直面所有怪物的人,就像在他浑浑噩噩的目的中照进了一盏明灯一样。他恍惚的发现,或许这就是自己期望到达的终点,而不是和戚戚哀哀意图操纵自己恐惧的武器的家伙为伍。

如果要利用的话,那就应该游刃有余,得心应手。而不是一边贪婪一边却承担不了双刃剑带来的后果。

这种慕强心理让一贯任性的我爱罗抛却了一开始的行程安排,二话不说跟着人家跑了,都不带怀疑人贩子出来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