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也是明白。如果去了,的确可能有风险;但要是不去,这辈子可能就要碌碌无为,未来几十年也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说到底,他不甘心。
尚志并非存了要跟冼淼淼决一死战的意思,只是很单纯的觉得,没道理自家表妹都这么能干了,偏他一个大男人要躲在后面混吃等死。
老话说得好,没有白得的富贵,真没有一点风险的事情,恐怕也就不是富贵了。
见尚云朗满俩担忧,尚志反而突然轻松起来,说:“按我说,爸你也不用担心,不要说爷爷,就是淼淼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说得不好听一点,她要真有思想做点什么,过去这几年早不知有多少机会做了。虽不敢说她在璀璨一手遮天,但给咱们穿小鞋还不跟玩儿似的,何必要挑唆着我到外地去再动手?外面不比这边,她的势力也单薄,哪怕做点什么也容易落人把柄,实在是穷折腾。”
听他话里话外竟然已经认定是冼淼淼的主意,尚云朗也是心虚,只是到底死要面子,既不肯承认是她提出的,也不肯承认儿子说的有道理。
原本尚云朗是被过去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弄得杯弓蛇影,可这会儿局外人尚志三言两语一说,他略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假如冼淼淼真打算对付自己,说得不好听的,还不跟玩儿似的,何必等到现在?
再者了,人的地位越高就越爱惜名声,尚志既然无意跟冼淼淼一较高下,那么哪怕就是为了形象考虑,冼淼淼也得优待他,不然让外面看见了,说她连决心顺从的亲表哥都容不下,也未免太薄情了些,下面的人恐怕也会齿冷。
尚志前面二十多年都得过且过,也没什么主见,一贯是爸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谁知眼下意外得知自己还能有另外一种活法,也憋出来一股倔劲儿,咬定了就不松口。
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