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淼淼就见老拜斯曼激动地手都发抖了,便拍拍无虑的小屁股,指了指那边,又对无忧道,“叫爷爷。”
无忧是见过老拜斯曼的,不过小朋友的记忆力并不持久,况且中间也隔了这么久,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血缘关系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哪怕你们之前并没见过面,或许第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亲切。
无忧眨眨眼,觉得眼前这个爷爷似乎有点眼熟,唔,她猛地仰起头,盯着任栖桐看了会儿,有点像爸爸。
“爷爷好。”
她乖乖喊道。
无虑向来是姐姐的小跟屁虫,对方要做什么,他就喜欢跟着做什么,这会儿见姐姐开口了,他也急急忙忙的嚷嚷了声:“咧咧~”
也不知在喊谁。
老拜斯曼激动地差点没哭出来。
往前推几年,他压根儿就不敢想自己竟然还能有活着听别人喊自己爷爷的日子!
因为儿子娶了个华国媳妇,老拜斯曼也是操碎了心,一把年纪了还特地请了个汉语老师,结结实实的学了几天。只是到底年纪大了,记忆力不比以前,大半年下来也就会一点最基本的日常对话,像是什么“谢谢”“你好”“再见”“你吃了吗”之流,更深入一点的就只能靠心灵感应……
他慌忙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颤巍巍的上前一步,笨拙的说了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