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干什么,这是你的责任,跟我没干系。”段思廉冷笑。
“自古以来,乱臣贼子勾结他国弄乱朝纲,造反的事还少么。”晏殊也冷笑了,但还是恭敬地伸手示意,并吩咐袁铭,一定要好生尊重小王爷离开紫烟观的决定。
“是,大人!”袁铭随即对段思廉表示,“属下送王爷下山。”
段思廉听出来了,自己要是在这时候离开,出了什么泄露消息的纰漏,晏殊就一定会在大宋皇帝面前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遭了冤枉不说,若是还被怀疑他与大宋叛臣勾结有图谋之心,那他在大宋皇帝跟前就彻底没机会了,别说求亲了,命只怕都难保。
段思廉恨死了,恨不得把晏殊掐死,却偏偏对他无可奈何,而且还要选择听他的话,乖乖留在紫烟观,不能离开。
负气而去的段思廉,快把自己气到爆裂。晏殊则一脸淡淡,不受影响。他在段思廉离开后,先做了愁思状,却怎么也找不回之前作词的感觉了。显然刚刚和段思廉对峙时,他的不爽得以发泄,以至于他现在半点不愉快的心情都没有了,没有愁思可以触发,他作词的感觉也就全没了。
遗憾,这个段思廉来得真不是时候。
晏殊把桌上写了一半的词搓成一团,起身就去睡了。
袁铭伺候完自家主人后,就把桌上废纸拾起,拿去厨房焚毁。到厨房的时候,却见赵寒烟正拿着个坛子鼓弄什么。
“怎么还没歇息?”赵寒烟见了袁铭后笑问。
袁铭忙见礼,然后举起手里的纸团,“烧完就歇着了。”
“什么东西,能看么?”赵寒烟腌好明早吃的茄子后,就洗了手,凑过来。
袁铭笑,“不过是我家大人没做完的词,照习惯就该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