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吓得额头已然冒了冷汗,“二爷,咱们这回似乎是真把二老爷给得罪了。这家里的事儿他素来不管不顾的,平日就喜好和那些请客们闲聊,再就是操心仕途上的事儿。我估摸着二老爷是想仰仗着周侍郎升官,认定您毁了他的机缘前程,他是真被逼急了,才能这么办出叫人砸门这种有辱斯文的事。只怕是一会儿进来之后,少不得要让二爷吃苦头。爷,咱们是不是先躲为妙?”
贾琏定定地看着兴儿,轻笑道:“你倒是变聪明了些。也罢,今天我心情好,再教你一个道理。有时候仇敌之间就是要在明面上闹僵了,事情才会变得更好。”
兴儿眨眨眼,摇摇头,表示不懂。
“两方闹开了,谁都知道你们互相仇恨,所以当对方背着你想造谣阴你的时候,便没人回信了。”贾琏道。
兴儿恍然大悟大悟:“对,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俩人有仇,所以他们说彼此坏话的时候,就不容易被人相信了。反而是两个人若是看起来是好友或是亲戚关系,造谣另一方的时候,很容易被人信服。”
兴儿至此才明白二爷竟然有如此深的思虑。也对,反正大房已经得罪透了二房,又何必假惺惺地装和谐,互相算计。干脆挑明了,在老太太那里挂了牌,以后二房就甭想在老太太跟前进谗陷害大房了。
“再有,他近日所为弄得满府皆知,以后还有谁会觉得他是真正的斯文人。”贾琏鄙夷的冷笑一声,贾政这样的虚伪人如果也算是读书人的话,他倒宁愿做个纯正的弄明。
兴儿眼睛放大,更加领悟了,原来还能加上一条:政二老爷在老太太眼里再不会那么厚道的读书人了。
琏二爷真绝了,三言两语搪塞,然后关门在院里一坐,便四两拨千斤的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走向。
服,他是真服。
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