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鄞祯带着画来亲自向贾琏证实,得到肯定答案之后,鄞祯万分诧异。
“原我只是查出来这事儿跟文华殿有关系,没想到竟然和你说的扬州案子也有关联。谋财,害命,这件事背后肯定有巨大的阴谋。”鄞祯道。
贾琏还在盯着那幅画,与他所见的一般水墨画不同,水墨描绘一般只是‘画骨’,描绘得是一种风姿,不会特别细腻。但这幅画却不同,把罂粟花画得栩栩如生,很逼真。贾琏不禁想到那名扬州瘦马身上所着的花样子,立刻叫人拿来对比,竟如出一辙。只是画上的所绘的更多一些,衣服上的则只是截取一部分样子去刺绣。
“女人刺绣之前,都会先描样子。这幅画难道是用来刺绣用的?”鄞祯问。
贾琏看着落款处的空白,表示赞同:“若是作画,应该会提上几句落款。”
隔两日,刘元青捎来消息,扬州那边已经查到罂粟花的所在地,就在扬州城三十里外一处偏僻的村庄内种植,那里的村民全部受雇于一人,先拿银子后种花,必须保密,必须禁止外人来,否则就没有丰厚的报酬再拿。村民们受够穷苦日子,自然认钱听话,又因为村子偏僻,鲜少有人往来,所以消息一直被瞒了下来。
而负责与村民们联系的人,是香满楼的一个管事,叫来福的,他应该也是受人指使。
具体情况如何,便要亲自去审问才知。鄞祯和贾琏当即动身。到了扬州,贾琏却没多做停留,直接上船回京,和四皇子辞别了。
鄞祯不解:“为何不留下来同我一起将这案子破了?”
贾琏:“王爷别忘了,祁天来参的本子还在上京的路上,就算有刘元青后续的解释,也难保他不会怀疑。如果我继续逗留,在这儿陪着,您说他会怎么想?”这个他,当然是指皇帝。
鄞祯忙打发贾琏快走,再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