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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说到这会儿,见父亲并不回话,也没有恼意,忽然有点怕了,住嘴不敢再说。他慌张地左右侧乱瞟,语气比先前多了几分心虚。</p>

“儿子劝您这些,也是怕您回头又受老太太埋怨,没得生气,多不值当。”</p>

“琏儿,你年纪轻轻,长得姿容貌美,托谁的福?”贾赦忽然问。</p>

贾琏愣,不懂的看向贾赦。</p>

贾赦右唇角微微地向上一斜,指着自己,“是我。”</p>

贾琏心里咯噔一下,料想父亲的意思是暗指他成了二房的跑腿儿,连忙跪地,解释自己全然都是好意,并非受任何人唆使。</p>

贾赦笑了,呵呵笑,然后他忽然止了笑声,冷冷看贾琏。</p>

贾琏的心咚咚跳得更快,感觉似乎是自己撒谎太拙劣,全然被父亲看得透彻,一时间脑门出了许多冷汗。</p>

屋内陷入很长时间的沉默,而这种沉默逼仄贾琏越发心虚。这种来自于父亲的无声无息的压迫,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真的有些可怕。</p>

最终贾琏从贾赦院里逃出来的时候,大大地喘气,甚至在内心感慨自己福大命大。等回房,她被王熙凤接连质问处理的如何时,贾琏忙描述的经过,感叹自己‘劫后余生’,奈何他的话竟让王熙凤只觉得他无能。</p>

贾琏:“分明是老爷逼我太甚,我不敢……”</p>

“我听你从头到尾讲,老爷一共也没说几句话。你也该料到他会没面子,骂几句,至于这么怕么。哼,就你那点胆子,能成什么事儿,”王熙凤轻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