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冷笑,“京营节度使大人,你别忘自己的品级。”
王子腾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从一个不学无术的老纨绔嘴里听到了浓浓的讽刺,他贾赦何德何能,凭什么!他可是堂堂京营节度使,而今贾史王薛四家之中最有威势和威望之人,
先前王子腾或许只是因贾赦几次无视而不满,故意当着贾赦的面儿有些作威作福罢了,但他并没有太生气。但现在他是真得恼了,暴瞪着眼睛,咬着牙槽,把两腮绷得很紧。
贾赦反而什么都没计较,随便说完话回身便走,顺手甩了甩手里的一串桂花糕,好似心情还挺愉悦。
王子腾岂能服气,作势还要去找贾赦,却被身边的随从卢长青拦住了。
“老爷,荣府大老爷说得不算错。这是在大街上,并非朝堂,您是二品官,而他是一等将军爵,照例讲,他还大过您。”
王子腾重重冷哼,“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不怕死的,承袭一个空名头的爵位有何用,这官场上而今谁不是靠权力说话。一个顶着空名头的浮浪的破落户罢了,还敢跟我叫板,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王子腾本还想还骂说贾赦的一等将军爵位就是狗屁,都不如领实职的四五品官值钱,奈何现在是在大街上,他要真这么说被什么有心人传到皇帝耳朵里,那便是大逆不道藐视御赐爵位的人了。而且王子腾也注意到这会子周遭围观了许多人,这才作罢,上了车。
贾赦回到邻家轩门口,便乘车回荣府。
车行驶到半路的时候,猪毛就伸脖子进来,小声跟贾赦回报说后头有一辆车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