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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各地方官府官银的熔制,全部都是由银曹负责。整件事谁都可能被瞒在鼓里,唯独银曹不可能。所以这涉事者之一必定有银曹。”贾赦分析道。

皇帝点点头,觉得贾赦说的在理,“那这银曹的事儿你们可查了?”

宋奚呈上案卷,“去年冬日,苏州城的官铸作坊遭了恶匪,整个坊里的人全部被杀,一夜之间烧杀抢光,烧得半个城都亮了。因当时深夜,目击者不多,尸体又都被焚烧了无法辨认,所以死者名单至今是模糊不确定的。

因当时官银早已铸好入库,苏州府上报了此案之后,也未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只是催着苏州府尽快了解此案。后来说是抓了两个山匪认了这案子,处以死刑,事情便了了。”

“这作坊被人屠尽的行为必定是灭口,两个山野莽夫怎么可犯下这种大案。看来是苏州府查不到真相,找了替罪羊敷衍结案。

这件事一定筹谋了很久,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十分沉重,一次性搬运必定引人注意,但若想要掩人耳目运出的话,需得很长一段时间才可完成。”贾赦琢磨道。

皇帝蹙眉听着他二人的分析,脑子更大了。

“若真如二位爱卿所言,苏州知府不知情,一切都是银曹参与策划,而此人早就掩人耳目跑了,现在还有什么可查。”皇帝气得不行。

宋奚:“银曹只是整件案子的操作者,但操纵者未必是他,他背后一定有人。不然一个小小的官员冒险拿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做什么,贪墨个几万两就足够他一辈子花了。”

皇帝头疼,揉揉脑袋,问二人这件案子该怎么查。

“得幸皇上赐给贾大人十万两银子的事儿是秘密进行的,他人并不知情。也便是说,这位操纵者极有可能还以为假官银的事儿没有暴露。这便可让他放松警惕,而我们也更容易找到他露出的马脚。”宋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