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在屋子里溜了一圈, 屋子的布置确和平常人家的房屋没什么区别, 也看不出哈妲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贾赦转而走了走商队里其他人的房间, 发现真颜人很喜欢皮毛，凳子和榻上都必定要铺上动物皮。区别只是身份不同, 皮毛的质地有所不同罢了。哪怕是商队打杂的小厮, 屋子里也必定有一块屁股大的兔毛坐垫。</p>

如此看完之后, 贾赦就觉得哈妲作为真颜商队的首领, 房间里连一块毛都没有, 却是有些奇怪了。</p>

当然现在是夏季，如果是大周人，必定是不会在这时候铺皮毛。哈妲的习惯, 倒反而更像是大周人，</p>

贾赦遂招来商队的人询问，“你们首领会把运来的皮毛售给什么人？”</p>

“都是首领自己联系的买家，我们并不知情。”商队里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用蹩脚的汉语回答道。</p>

这时商队里年纪最小的少年咕唧了一串话来。</p>

老通译忙站出来翻译：“我倒是陪过首领去送货，可不知那里是哪儿，就是京城很繁荣的一条街。”</p>

老通译随即和贾赦解释，这少年今年才跟着他们商队，是第一次进京，不熟悉路。</p>

贾赦又问他们哈妲近日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p>

大家纷纷要摇头。</p>

贾赦打量眼前这些大阳商人，个个都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些人倒不像是知情者。</p>

“他是怎么当上你们的商队的首领的？”贾赦又问。</p>

“哈妲首领是我们老首领去年不中用的时候，把商队首领之位传给他的。哈妲是个无家无业的浪子，来我们商队一共不过两年，因为救过我们老首领的独子而受其器重。”</p>

贾赦：“他会大阳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