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飞屏拍拍胸膛，伸开胳膊向贾赦展示，他根本就是个正常人。</p>

宋奚在一边冷眼看戏，勾着嘴角，觉得这俩人还挺好笑的。</p>

“我问你，你为何要把巫蛊案的细节告知张游昀？”贾赦紧盯着蔡飞屏，接着问。</p>

蔡飞屏本来也在笑，忽听贾赦这话，严肃下来，瞪眼满脸无辜地看着贾赦：“我没说！我什么人你不清楚？我怎么会说这种事儿，这点分寸我七岁的时候就懂了，长这么大，在朝为官这么多年，若不懂这点道理，早就死八百次了，哪至于做到而今文华殿大学士的位置。”</p>

“但是张游昀却知情这件事，而当时的知情者之中，也就只有你和张游昀有干系。”贾赦说罢，转而继续审视蔡飞屏的表情。</p>

蔡飞屏有些慌，他呆了下，然后仔细回想，直劲儿摇头，表示自己决不可能道出。这事儿他就是回家在被窝里，对自己的妻子都没有透露过半句，怎可能对一个刚刚交往的年轻友人说。</p>

“我只是跟张游昀合得来罢了。他是商人出身，人又年轻，身边结交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我便是扯断自己这跟舌头，也不能跟他讲这些朝堂内的机密大事。”蔡飞屏急得额头冒了冷汗，竭力辩白，就怕贾赦不信他。</p>

贾赦盯着贾赦的表情一会儿，然后点了点，表示自己相信他。</p>

宋奚有些惊讶的看贾赦。</p>

蔡飞屏松口气，同时又奇怪，问贾赦张游昀到底知情多少。贾赦便将他之前推测张游昀知情的程度告知了蔡飞屏。</p>

“那到底是谁说得？”蔡飞屏也奇怪，因为当时知情的人就只有他们几个，“难道是乌丞相？”</p>

“不是他，这段日子，我们几人之中蔡飞屏接触的人就只有你。”贾赦肯定道。</p>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蔡飞屏转即愣了下，惊诧地看贾赦，“难道你派人监视了他？”</p>

贾赦坦然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