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改口叫父亲了,是不是太快了点?”

“……阿征都喊你爸爸了呢。”

爸爸费心解释:“不一样啊,我觉得我是个好爸爸。征十郎这么叫我是他赚了,但是你叫赤司征臣为父亲,总感觉是他赚了。”

我仰起头回忆了一下赤司父亲和我的几次交集……情人节把阿征的巧克力分了对方一点然后白色情人节收到了房子回礼、考大学的时候被我妈当顺风车叫来送我上学、新年前一个星期就被妈咪每天打电话通知然后屈尊降贵地来人挤人参加平民的新年参拜、大半夜十点多被我打电话要求合唱国歌……

我严肃地摆了摆手,指正道:“不,那个……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赚。”

不仅没赚还血亏的样子。

去赤司家拜访的时候,显得冷清了很多。

虽然有佣人在其实人数上来说不少吧……但是按照人口密度来算的话,真的很冷清了。

尤其是我想到自从赤司上大学就和我同居之后,就剩下赤司伯父一个人了,总有一种我拐走了人家儿子的莫名愧疚感。

然后这份愧疚感在赤司伯父的第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就消失殆尽了。

“不再考虑一下了?”赤司伯父皱着眉,嗓音有点低,带着几分收敛之后依旧存在的压迫感。

“父亲!”赤司低声喊了一声,“我觉得我之前说得很清楚了。”

赤司伯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向我的目光有点复杂,在打量了我片刻之后,朝我一颔首:“以后就要多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