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使他杀了你也无所谓吗?”
“对不起。”山姥切国广知道自己任性的行为给对方带来不少麻烦,“我……”
“你死不死说实话我无所谓,”太刀在夜里看不大清对面人的表情,他也不想去看,“我不过是怕万一主人将来恢复记忆后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我怕他难过。”
“对不起……”打刀声音更低,“是我的错。”
“明明没欠你什么,”鹤丸国永轻笑一声,只是自嘲的意味颇浓,“你这样倒像是鹤咄咄逼人了。”
“接着!”
山姥切国广伸手抓住抛向他的黑影,借着月光才看清是个小巧的锦囊,拉开口,果然看见里面躺着三颗充满灵力的珠子,和当初九原杉给烛台切光忠的那个一模一样。
“主人,主人他……这个当口你问他要这个东西……”
“是啊,做这么明显,主人那样的性子都会起疑心的。”
“可他还是给你了。”山姥切国广取出一颗珠子,这种经过祝祭的绿色灵力有一种特别温暖的力量,温暖到他握着珠子的手都有些颤抖,不像白天贯穿他的灵箭那样冰冷锐利,凉到骨子里,“他还是十分信赖你,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身雪白的太刀付丧神在月色下像是会发光,站在半山坡的他俯视着谷底和阴影混成一团的打刀,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某种近乎哀悯的情绪,他放轻了声音,“这种时候你还有闲心吃醋吗?”
山姥切国广想笑,也真的笑出声了。他没有闲心,难道还有什么正经的丰功伟业要去做不成?还得坚持以守护历史为己任?明明都是人人喊打的怪物了,连这样活着都是挣扎,给别人添麻烦,让自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