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好有坏,

只是把好的和坏的,

递给了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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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杉一遍又一遍地替压切长谷部梳理灵力,直到打刀的眉心彻底舒展开来, 不再露出痛苦的神色。

将睡梦中的付丧神压回本体,审神者这才把目光转向被绯雪钉在地上的另一刃。

之前闭眼躺在地上的[压切长谷部]正偏头看着他们的方向,不知道看两人看了多久。

九原杉走到他面前, 俯视他的眼神冰冷之中透出稍许压抑的焦灼, “那个符文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长谷部的伤用灵力治不好?”

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雪的打刀比完好无损的审神者要从容有余的多, 他拖着调子道:“是什么东西呢……”

“大概是……让他迟早有一天变得和我一样的东西。”

九原杉神色一紧,他刚刚只是按照基本的规则算出了解除控制的符文,可对于那个从未见过的血色荆棘,其本质到底为何, 他根本一点也弄不明白。

那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术。

“消除影响的方法呢?”

[压切长谷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

“你刚刚的样子比较好。”

不是他们初遇时的任性恶毒, 也不是被抓以后的骄矜暴躁,更不会像之前看他那样冰封千里, 冷锐如刀……

他喜欢九原杉哄自己的长谷部时的表情——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那种表情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