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鲤伴握住山吹乙女的手,两人什么都没说,但脉脉温情自然在交握的指间流淌。

“如果,如果这孩子真的是……那就好了。”山吹乙女看了在他们中间安睡的幼童一眼,声音低落下来,“妾身,妾身嫁给鲤伴大人已然数十载,但至今未能给您诞下子嗣……”

山吹乙女想起奴良组干部们背后的议论、仆人的窃窃私语,内疚和悲伤同时涌上心头,摇曳灯火和夫君深情注视里的暖意让她的心情柔软又酸涩,说出了平日根本不会诉诸于口的话。

“都是妾身的罪过,夫君取‘如同暗自绽放的美丽棣棠花’之意,为我取名“山吹乙女”,可是,可是我……”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纵然妾身如娇艳的花一般绽放,却无法结果。”

山吹乙女吟出古诗时声音有点颤抖,她眼里也泛起水光,奴良鲤伴一下子愣住。

他虽然模模糊糊有了点想要孩子的想法,但他本就潇洒随性,又喜欢四处游荡饮酒,奴良组在他手里如日中天,他也正是意气风发,豪情任侠的时候,孩子的事情根本……

没想到乙女居然这样在意。

怪不得最近几年乙女偶尔会露出落寞的神色,但只要问起,就只能得到少女温婉柔软的笑。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外面游荡的时间太长,让乙女感到寂寞才这样,还特意多留在家里陪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乙女……”奴良鲤伴叹息一声,把自己的妻子揽紧怀里,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孩子的事,根本不是你的问题。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关于滑头鬼一族身上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