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种种,再没哪个刀会这样。药研、烛台切、长谷部都不至于此,更别说其他刃。

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的刀,一边洗完手,九原杉重新坐回矮桌边。

左手扶住刻刀,右手食指的指尖在刀刃上轻轻一点,血珠很快就冒了出来。九原杉伸出手,悬在花盆上空,血滴落在盆沿的瞬间整个花盆的阵法就亮了起来,很快灵力的蓝色光芒流淌过每一个符文,再看不见半点血色。

鹤丸国永猛然握住九原杉的手腕,眸光暗沉,“主人,您在干什么?”

太刀和审神者原本是隔着矮桌相对而坐的,中间隔着的那个花盆遮挡了付丧神的视线,九原杉之前在桌面上那些动作他没看到,发现不对的时候小孩已经抬起手在等血掉落了。

鹤丸国永不笑的时候气势迫人,九原杉本能地抖了一下,然后有点茫然地看着他,“我在激活花盆上的阵法啊,花盆和本丸不一样,又不能和我结契,要维持温度自然是需要一点血作为核心来持续提供灵力的。”

鹤丸国永看着他,有点恼,“就为了这种事情,你……”其实也不算什么,很多灵术都要用到施术者的血作为媒介,九原杉还要执行任务跟敌人战斗,一滴血确实微不足道。

但是,但是为了给山姥切长义准备礼物弄伤自己这种事……

“说起来,好好的为什么要给山姥切长义礼物?”

鹤丸一生气九原杉总是特别心虚,弱弱道:“烛台切说长义以前不闹偏偏现在却闹起来了,是因为如今和我感情亲近了,反倒开始为刚来我身边时我因为他说了山姥切几句就冷待他的事情觉得委屈了……”

“这是真的吧,不然他不会总是特别介意山姥切的事。”

“如果长义一直怀抱着这份委屈无法释怀,山姥切醒来后他们两个也处不好,很容易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