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光忠点点头,看了花架上的盛开的银莲花一眼,“主人不是说等到花开,就实现长义一个愿望吗?”

“花前天好像就开了吧,长义怎么不去找主人?”

烛台切光忠知道的这么清楚,全都是山姥切长义告诉他的。虽然是太刀去他那儿的时候主动问起,但打刀也是乐意跟他分享这事儿才说的。

不过这会儿,山姥切长义却因为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阵儿,语气犹疑,“他是不是忘了?”

“怎么会?”烛台切光忠对九原杉的了解要比山姥切长义多一些,“长义不知道吗?主人过目不忘,怎么可能会忘记答应你的事?”

谁知道山姥切长义听了这话声音里的温度直降,“不,他忘了。”

“他当初亲口跟我说十多天开花,第一朵开的时候是前天,距离他把花给我过了十三天,到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他知道的,但他忘了,再没来找过我。”

烛台切光忠无奈,如果山姥切长义说的是这种忘记,那还真有可能,毕竟审神者最近心思确实不在其他刀身上,“就算主人忘了,长义也可以带着花去找他啊,主人总不会不认。”

山姥切长义顿了顿,审神者当初似乎确实是说过让他带着花去找他来着,但是打刀现在根本不想仔细回忆这种细节,“去找他做什么?他现在每天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假……”

打刀没等烛台切说他就自己咽下了那个称呼,又因为这种自觉分外恼火,“明明不过是……干什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结果后面补的这句还是没敢叫出那个称呼。

烛台切光忠有点想笑,有点欣慰,又有点可怜自家这振性子别扭单纯的刀。

以山姥切长义的自傲,不敢把话到嘴边的“假货”两个字说出口,绝对不是因为怕了山姥切国广,而是在担心审神者跟他刚来的时候一样,因为这个恼了再不理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