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杉扫过那团不明物体,有点犹豫,“这是……我送给你的那只纸鹤?”

山姥切长义点头,“是的,我的愿望就是治好它……不过要是很麻烦的话,那就算了。”打刀也不想因为这个让审神者费太多神,但如果对于审神者来说很容易的话……

“我重新折一个给长义可以吗?”

“不是,小九它,”山姥切长义急忙道,“小九它陪了我这么多天……”

“算了,我不想养纸鹤了,这鸟又笨又麻烦。”

即使是完全一样的式神,和自己共享了某段时光,有着一样回忆的那一个,才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这一点,作为审神者的灵能力者大概是体会最深的。

九原杉拿着毛巾给山姥切长义擦干头发,然后帮他细细擦掉手上的泥。

“修好它很简单的……”小孩这么说。

其实以前的九原杉也是做不到这点的,不过对于如今给刀剑付丧神都换过两次本体的他,事情变得相当容易了。

九原杉从矮柜的抽屉里摸出一张和山姥切长义那里完全一样的蓝色彩纸,回到桌前重新坐下。指尖在那团被水泡坏的纸团上轻轻一点,当初画上去的那个符文就像是粘上来一样从纸团里被提溜出来了。

符文落在崭新的彩纸上,瞬间纸片自己把自己折成了一只纸鹤。纸鹤摇了摇头,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它在九原杉手指上蹭了蹭,又一次奔着山姥切长义去了。

“小九?”山姥切长义习惯性地托住撞上他后往下掉的纸鹤,好吧,根本不用确认,这么蠢的纸鹤也就他的小九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