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有些过于辛苦,九原杉的手腕都快要失去知觉了。
锁链拖动的声音响起,有人放长了链子,小孩又可以踩到地面了,长度比之前还宽松些。虽然在这种阴冷潮湿的地方,赤脚踩在石质的祭坛上并不好受,但也比被吊起来强。
九原杉感知了一下,旁边的好像是膝丸,这振太刀虽然眉眼凌厉,说话也不像髭切那般轻声细语,但其实很心软,至少比髭切心软,照顾人也细致体贴,比髭切强多了。
他不要髭切了,回去就跟老师要一振膝丸,九原杉想。
付丧神上了祭坛,抱起又小了一截的的九原杉,小孩冰凉的手脚也被拢在了怀里,太刀一手揽着小孩的背,一手轻轻帮他揉手腕,有无言安抚的意味。
九原杉的心智是随着外表年龄变化的,虽然记得长大后的事情,但这会儿确实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这些天表现的这样冷静,全是因为沉重的外部压力和紧迫的危机感。
今天这么一遭,小孩实在是忍不住委屈,窝在其实算不上熟悉的付丧神怀里抽噎起来,“膝,膝丸,我的尾巴,呜呜……”
刀剑付丧神的动作顿了一瞬,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当作安慰。
外面传来脚步声,“兄长,我把水和果子都拿过来了。”
九原杉整个人都僵住,哭嗝也被惊没了。膝丸刚来,那抱着他的是……
髭切把小孩放下,朝着膝丸点了点头,声音还是那样绵软温柔,“他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生冷的果子不要喂太多。”这还是烛台切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髭切说完就离开了,膝丸给九原杉喂了两口水,把红艳艳的果子递到他嘴边,“九原殿下还痛不痛?吃点甜甜的果子会好受些。”
“是您最喜欢的樱桃,尝一尝吧。”他们现在的处境,这些日常物资并不丰富,这么一小碟还是兄长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顺手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