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迟疑了下还是点头。

“所以你期待我在听到你这样的话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害怕?恐慌?痛哭流涕?”顾青说这话时还带着溢于言表的嫌弃, 也不知道是对“痛哭流涕”这个词嫌弃得更多,还是对期待他不淡定的石观音嫌弃更多。

石观音:“……”

只无语归无语,可石观音总觉得哪里不对。

当然得有哪里不对, 想想看吧疏勒国之所以会想和其他国家联合, 那是因为它是弱国, 而同样知道龟兹国是强国,它是弱国的其他国家, 自然会有唇亡齿寒之感, 这么一来疏勒国若是和同为弱国的邻国联合, 邻国会答应下来的几率还是很高的。这么一来问题就变成了两个弱国或多个弱国对阵身为强国的龟兹国, 到时候谁更强就说不定了,而这种情况下, 身为龟兹国王子的顾青自是得慎重对待, 不是吗?

可惜石观音一时间没想这么多, 就那么被顾青牵着鼻子走而郁卒不止。

生命在于郁卒。

石观音又是个且郁卒且珍惜的, 所以她在再次郁卒过后就坚持不懈地另说一个话题:“妾身听闻楚留香又来王宫了?”

“是啊, 他这次得到了我的传召,如果你是想说他无诏回龟兹国是罪该万死的话。”

“殿下知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觉得他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为了一个素味平生的原少庄主就不辞辛苦的来劳动殿下。”

顾青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