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人家本来非但没有藏着掖着,反而正大光明得很,正大光明到《慈航剑典》的名号都大喇喇的往外说。这无疑缩短了言静庵寻找《慈航剑典》的时间,可却是让言静庵更摸不着头脑:

对方到底是何居心?

言静庵到了黄鹤楼时,将消息传递给她的庞斑已经到了。

庞斑脸色出奇的凝重,这让言静庵心下一沉,面上娥眉已蹙了起来,让她那看起来本就弱质纤纤的气质更平添几分柔弱:“庞兄——”

只言静庵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人打断了:“老实说千年来,你确是第一个和男人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的不假,可这并不代表我是在夸奖你。事实上,若不是你们借用我来眉目传情,让我觉得厌烦不已,我也不会下定决心下界来。”

也老实说言静庵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给她难堪,尽管说话的人再说这番话时,并没有注入多少情绪,反而懒散得很。

言静庵循着声音望去,但见那人御剑而立。

光这一点,就让言静庵心更往下沉。再看那御剑而立之人,她穿着一身青色衣衫,鸦黑的长发没用任何发饰,就那么披散在背后。至于长相,并非是言静庵这种外人看来的不食人间烟火,反而是英丽有加,灼烁生辉的双眼中带着难以忽视的高高在上,以至于当言静庵对上那双眼睛时,她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舒服感,盖因她觉察到她在此人眼中就如同是蝼蚁。

不,严格来说,此人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凡人看蚂蚁的眼神。

言静庵不得不敛住心神,而这人刚才那一番言语也彻底被言静庵听到了心里去:

她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