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与生俱来,他并不排斥自己好看的外表所附加的便利,不刻意突显,不特别藏敛,他就是他,何地该做什麽就做什麽,何时该怎麽说就怎麽说,一切按照既定的规矩与轨道行走。

如同现在,他慢条斯理又条理分明的和吞佛及螣邪郎进行协商,双方提出各自的立场与条件。

苍说:「封云山的禅修别院已建立超过二十年,土地所有权虽然未办理正式的捐赠让予手续,可是实际上在原所有权持有者过世之前,已形同将该笔土地交由万圣巖使用与保管,所以万圣巖有主张拥有的绝对权力。」

吞佛反驳:「苍律师的主张很有道理,可是如你所说,封云山并未办理正式的捐赠让予手续,虽然前所有权人默认其使用事实,但实际上万圣巖并非合法持有者,而本集团经由合法程序购得该笔土地,亦已完成所有书面认证,所以本集团亦有主张拥有的绝对权力。」

讨价还价,旗鼓相当。

螣邪郎从头到尾全让给吞佛发声,自己凉坐一边观察苍,比起无味的土地之争,他对苍这个人更好奇、更有兴趣,直盯始终平静无波的俊脸猛看。

掩荫在浓长睫毛下的眼眸给人感觉有些蒙胧,细看却是乾乾净净的毫无杂质,澄澈得深不可测。

嗳,是说这张脸真的满好看的,轮廓柔和又不失英挺,一头闪耀淡紫光泽的亚麻色长发相当罕见,长在他身上却一点都不突兀,整个人结合雅致的古典与现代的美感,不愧为传说中的司法界第一美男子。

不过,他和老大究竟是什麽关系?为何自从袭灭老大遇见他之後,整个人变得很不对劲,像把曼陀珠丢到可乐里,接著因为剧烈的化学反应,暴喷成火山爆发似的天女散花,炸了个人人有奖,通通开花。

「金流部经理,请你说明补偿金的细目分配。」金眸扫向双眼发直的螣邪郎。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