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苍穹笑咧了嘴。「她倒是曾说过想嫁给我哩!」

「连自个儿的侄女也要沾,禽兽!」

「哈哈,那你呢?」话锋一转,换他发问。

「我没什麽好说。」

「我说了我的,你也该说你的,礼尚往来。」欲苍穹状似漫不经心。「邪能境是什麽样的地方?」

「境规严禁向外人提起任何关於邪能境的事。」坚定的守口如瓶。

「既然如此就算了,我不喜欢勉强人。」他没逼问,低沈吟唱起苗疆民谣。

哥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上一蓬花,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

高高山上一树槐,手攀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麽,我望槐花几时开。

阴阳师起身离开他,未著丝缕,在月光下舞起扇来。

是他送的扇,牡丹芍芍,紫蝶翾翾。

歌声粗犷浑厚,扇舞婆娑嫋娜,苍穹为日为光,阴阳为月为影,至阳与至阴,极端的相对却又极端的相称,犹如乾坤八卦的两极,绝对的不同,却又绝对的契合。

舞著,蝶儿纷纷自扇中的幻境振翼飞出,围绕著舞扇人翩飞。

拍沓的蝶翼洒落磷粉,发出星点金光,像一层金色的透明罗网,渺渺网住雪白似冰魄的诱人男体。

月下迷幻耽美,几要看得痴了。

陡不期然,阴阳师猝地挥扇袭向伫立近处的欲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