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逮,只能将他们震伤逼退。
葛长庚苦笑道:“许公子高抬老夫了。这一剑几乎已耗尽了我所有真元,经脉俱断,哪有气力再使第二剑?所幸甬洞两端巨石垒积,堵得严实,这些妖魔想要再度攻进来,也要花费不少工夫。”
众人听他声音虚弱,中气不足,更觉恻然忧惧。李秋晴心下难过,抽泣着从玉瓶中倒出九颗“续脉保神丹”,喂他服下。
过了片刻,葛长庚面色稍转红润,闭目调息养神。
小青咬唇背手,踱步徘徊,眼珠转动,悄悄看了一眼葛长庚腰间的玛瑙葫芦,突然闪掠上前,探手疾抓。电光一闪,白衣女子抢先挡在她身前,长剑轻颤,气芒森森地抵住她的咽喉,冷冷道:“小青,你想干什么?”
小青道:“姐姐,他们既然索要这妖孽,将玛瑙葫芦送给他们便是……”
白衣女子淡淡道:“不行。”
小青脸色微变,道:“你这是何苦?本来就不关我们什么事,何必非要搅缠进来?”蓦地转身抢步,再次疾抓葫芦。
“哧!”剑光如雪划过。小青惊叱一声,倏然后退,雪白的脖子上赫然多了一道红线,几颗细小的血珠缓缓沁出。她又惊又怒,不敢置信地瞪着白衣女子,咬牙道:“你……你……你竟然真的出手!”
白衣女子妙目中闪过一丝歉意,声音却依旧冰冷:“小青,你别逼我。”小青气得直笑:“好!好!居然为了这臭牛鼻子伤我!今日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阻得了我!”绿影飞舞,一道碧光如灵蛇飞蹿,纵横闪耀,狂风暴雨似的朝白衣女子疾攻而去。
人影交错,剑光缤纷,二女翩翩酣战,却始终有惊无险。白衣女子似是剑下留情,有几回剑芒距离小青要害不到寸许,却立时巧妙地避让开去。
葛长庚睁开眼,道:“二位罢手,听老夫一言,如何?”奋力弹指,气光撞击在“照神棱镜”上,折转电射,精确无误地劈在二女剑尖之间。“叮!”气浪迸飞,二女翩然飞退。
小青瞪视着白衣女子,突然顿足道:“罢了,要帮牛鼻子,你一个人帮,我不管了!”
白衣女子忍不住嫣然一笑。
许宣心下大宽,怔怔地看着白衣女子,暗想:这两个女人一会儿亲如姐妹,一会儿又势如仇敌,实在奇怪,难怪众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葛长庚微笑道:“小青姑娘此言差矣。眼下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帮人就是帮己。道、佛、魔三教对林灵素势在必得,他落到任何一方手上,都会引起惊天浩劫。倘若你将他交给魔门……小青姑娘,你聪明伶俐,想必也能猜得出道佛各派今后将如何待你了?”
小青“哼”了一声:“那又怎样?他们现在对我也不见得多好呀?”
葛长庚道:“我倒有—个法子……”众人精神一振,唯有小青冷笑道:“如果真有妙计,为何等到现在才说?”
葛长庚脸色微转黯然,道:“壁虎断尾,金蝉脱壳,这法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
“壁虎断尾,金蝉脱壳?”小青忽然失声道,“你……你想用元神离体大法,尸遁逃生?”
葛长庚微笑道:“小青姑娘果然聪慧。”转头凝视许宣,正容道,“许公子,老夫有一个法子,既可救治你的内伤,又可让大家逃脱此地。只是风险颇大,稍有不慎,你我都将魂飞魄散,万劫不复。不知你愿否一试??
许宣热血上涌,笑道:“许宣七魄早就去了六魄,横竖死路一条。既然有机会逃生,有什么不敢试的?葛仙人只管吩咐便是。”
葛长庚瞳孔微微收缩,微笑道:“好孩子,不愧是许家男儿。”从怀中取出一个藤木小盒,轻轻打开,三道红光冲天飞起,照得洞壁一片彤红。
“元婴金丹!”白衣女子与小青眼睛一亮,齐声低呼。
许宣心中大震,凝神细望,只见藤盒中并排放了三颗龙眼大小的赤金色丹丸,光焰吞吐,色泽鲜艳,隐隐如人胎状,闻之异香扑鼻,甘醇浓烈。当是传说中的元婴金丹无疑。、
葛长庚道:“许公子,你既想要修仙炼道,应当也听说我‘金丹派’与各道门的不同之处了。道门各宗各有其法,大致可分为‘炼丹’、‘服药’、‘修气’、‘斋醮’、‘积德’等修炼之道。
“恩师翠虚真人陈楠,独辟蹊径,将服药、修气、炼丹合而为一,讲究炼外丹、修内气,以外辅内,修炼内外金丹,修成脱体元婴。葛某得恩师传授‘翠虚金丹法’,又花费了数十年,搜集古往今来外丹诸派的秘笈,终于得以炼出前人未有的‘元婴金丹’……”
有不逮,只能将他们震伤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