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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宗原为东汉张陵的五斗米道演变而来。当年由四川鹤鸣山席卷天下,相隔虽已千年,在巴蜀等地仍积有余威。为了压制青城派,龙虎天师张守真与峨眉佛门各派修好,并遣派大弟子张远庭在成都建立道观,广收门徒,直接将势力插入蜀地。

峨眉山的明空大师在与葛长庚联袂镇伏魔帝之后,真元大损,很快圆寂。峨眉各派一则迁怒葛长庚,二则觊觎林灵素所盗的道佛宝典,却又不敢忤逆明空遗愿公然与葛长庚对敌,抢取乾坤元炁壶。于是明心一面困住葛长庚,以棋为赌,一面故意走漏消息,将道魔各派引来火并。

张远庭早早就从峨眉各派那里得到线报,率领龙虎宗抢在第一时间赶到。与峨眉相隔不远的青城各派,反而是迟了一天才得闻风声。等到青城、茅山、阁皂各派赶来之时,龙虎宗早已抢得先机,占尽有利地形。

昨夜,魔门群妖围攻葛长庚,龙虎宗在主峰四周布下伏兵,只等魔门中人抢了魔帝之后,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青城、茅山各派既然失却先机,索性搅乱大局,浑水摸鱼,趁着魔门妖人追杀葛长庚肉身之际,突然横刀杀人,展开殊死血战。龙虎宗埋伏落空,生怕魔帝被抢,只好也加入混战。

道门各派、魔门群妖发现中计之后,立即折返追击葛长庚一行。

白衣女子带着许宣与乾坤元炁壶朝东突围,小青则领着李秋晴逃往北边。一夜潜逃,几番苦战,白衣女子连受重伤,终于护着许宣,躲过了魔门、道门的追截,逃入密洞。

魔门、道门寻人心切,暂罢干戈,各自划分地界仔细搜寻。而白衣女子与许宣藏匿的山洞,恰恰便处于青城各派抢据的山头。

许宣心想:原来她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伤。若是她孤身逃走,只怕此刻早已出了峨眉了!顿时百感交集,怔怔地站在崖壁岩隙之中,风吹雨打,恍然不觉。

崖上二人脚步渐远,话语声也越来越小,终于微不可闻。

许宣定了定神,背负草药,挑了条幽暗隐秘的路线朝回奔去。这次既知有敌人潜伏四周,不敢大意,一边探察周围,一边小心疾奔。

他方向感极强,兼之真气强沛,夜视清晰,很快便到了那山洞之外。距离洞外尚有十丈,隐隐瞧见洞口大石倒映着淡淡的火光。

许宣甚是机灵,心中一动:自己出洞之前,明明早已捻灭了火折子,洞中又怎会有火光?隐隐觉得不妙,于是猫腰蹑步,朝着洞口左边绕去。

巨石斜立,与洞口丨交错重迭,露出一个细长的缝隙。许宣凑上前,往里探望,心中一沉,险些叫出声来,怒火轰然沸腾。

洞内站了两个黄袍道士,斜指长剑,剑尖抵在白衣女子的身上。

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显然已被封了经脉,冷冷地盯着两人,双颊飞红,羞怒愤恨。衣裳、长裙已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抹胸也被斜斜切开。

靠前的一个道士高高瘦瘦,细眼长鼻,颔下一绺黑须,宛如山羊,左手持着火折子,照着白衣女子的脸,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阴森森地笑道:“姑娘,何必作困兽之斗?只要你乖乖地将乾坤元炁壶交出来,道爷保证饶你一命。否则……”语调忽地拉长,手腕一抖,“哧”的一声,剑尖轻轻巧巧地将银丝罗带划断。

白衣女子冷冷道:“常听说龙虎道士如何厉害了得,原来只会欺侮弱女子。传将出去,倒要瞧瞧张天师怎么向天下人解释。”

许宣怒火如焚,凝神探察,果然发现两道士衣角绣了“正一”二字,心想:原来是龙虎山的牛鼻子。是了,他们必是躲过青城派的封锁.偷偷到这儿抢人来了。

另一个道士麻脸短须,矮壮黝黑,形容更为猥琐,色眯眯地盯着白衣女子,淫笑道:“小娘子,这里荒山野岭,人影儿也见不着一个,怎么传出去?你要是不老实,道爷快活完了,把你抛尸山野,旁人见了也当是峨眉山贼秃干的好事,关我们师君什么事?”

许宣越听越怒,恨不能冲将进去,将二人剁得稀烂。但自己根本不会武功法术,这般跳进去,不但救不了她,还会将乾坤元炁壶白白送人龙虎道士手中。他思绪飞转,突然有了主意。当下小心翼翼地将乾坤元炁壶塞入岩石缝隙,又俯身抓了一把烂泥涂在自己脸上,惊叫道:“道爷救命!”跌跌撞撞地往洞中冲去。

两道士吃了一惊,喝道:“是谁?”人影闪烁,双剑飞舞,一左一右将许宣夹在中间。

白衣女子听见他的声音,登时一颤,妙目冷冷凝视,神色古怪,也不知是恼怒、惊讶、担忧,还是喜悦。

龙虎宗原为东汉张陵的五斗米道演变而来。当年由四川鹤鸣山席卷天下,相隔虽已千年,在巴蜀等地仍积有余威。为了压制青城派,龙虎天师张守真与峨眉佛门各派修好,并遣派大弟子张远庭在成都建立道观,广收门徒,直接将势力插入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