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女人走开后,我才结结巴巴地问:“我的样子……是不是一点也没变。”

很久以后,席巴才回了我一个浓浓的鼻音:“嗯。”

我站起身,丢下他,飞似地前往医院,付费挂号体检,再颤抖地等待结果。

身高不足是先天不足,反正天底下矮子多得是,不差我一个。

天生娃娃脸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福气,可以装嫩。

太平公主很正常,这年头平胸才是美,不应该自卑。

发育迟缓,初潮不来是因为死得太多,生命耗损过度。

一定是这样的……

……

医生终于给了我死刑判决书,打碎了所有希望。

原来我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娃娃,一辈子的小孩。

一生人,一次十二岁,是最美好的回忆。

一生人,永远十二岁,是醒不来的噩梦。

穿越前,我曾偷偷在日记本上写下心愿,我要在六十岁的时候骑着哈雷摩托车去幼儿园接孙子,做一个最可爱的小老太婆。

穿越后,我却再等不到十五岁的豆蔻初成,十八岁的青春飞扬,二十五岁的美丽动人,三十岁的成熟魅力……

小女孩带蕾丝的泡泡裙终究会厌倦,属于女人的美丽晚礼服在哪里?

……

席巴在医院门外的长椅上等我,我的心有些酸痛。

曾经我平等地注视着他同样稚气的脸庞。

如今我却停留在原地,他慢慢地长大了……

我要将头抬得很高很高,才能看清他成熟的脸。

“其实你早就知道的吧。”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