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利索地扭头就跑了,口中大叫:“就算不死,也不带你这样玩法啊!”

飞坦不回答,在后头猛追。

救命……我好想哭……

咱们两个就好像猫和老鼠般在公路上追逐了两三个小时,开始觉得惊怒,后面觉得好玩,大家都笑了。我看他一直没有发动速攻,料想也不是真的生气,便开始讨饶,折腾了半响,跑到暂住的别墅附近,他才停止了用我做刑具试验品的念头……

见飞坦没有不高兴,我从他口袋里翻出几万戒尼,去附近便利店买了一堆速食,准备回去宵夜。

路灯昏暗,将我们俩的身影拉得很长,身材看着标准了许多,让我忽然想起贪婪之岛上的米小若,便含蓄地告诉他,我这几年都在做游戏,而且在游戏里留了点东西给他。

“是什么?”他问。

我用食指轻点自己嘴唇,又摇了摇:“不能说,你得自己去找。”

“谁稀罕。”他“呸”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我笑笑,不和这小鬼争辩。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却越靠越近。

忽然,他一把牵过我的手,传来微微清爽凉意,是飞坦的体温略微偏低,我忍不住低头望去,只觉他指骨关节粗大,处处都是厚厚的老茧,掌心与掌心摩擦时,就像抚过老树的枝干。

这是一双战士的手,也是流星街人的手,让我忍不住回忆过往:“小时候,我经常牵着你,那时候你的手还软软嫩嫩的。”

飞坦头也不回地说:“我长大了。”

我继续回忆:“你小时候偷过我的指甲油玩,还打破了……后来我发现你涂到……”

飞坦黑着脸,打断话题:“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