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不管是一般人类或嗜血族,她们同样都没有意外的坚强,却也没有想像的脆弱,一样都是认命的。
「昙子姑娘,我们能成为朋友吗?」胡蝶衣突然握住她的手,几乎是请求。「我看得出来你与其他嗜血者不同,你甚至有一颗比人类更美好的心。」
「蝶衣夫人,您不是和萨曼公主的感情很好吗?」少女怔慌,手被抓得疼。
「可是我怕她,她……」
「蝶衣。」王者低沈叫唤。
胡蝶衣这才松了手,迅及敛去凄惘,换上婉约柔美的笑容,起身迎向她的新生命的赏赐者,委身投入黑夜的永恒依归。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只有西蒙才是一切,连腹中孩儿都不能取代的唯一。
少女搁下画笔退开,在女人的吟喘声扬起之前远离。
尽管嗜血族别於一般正常人类,但他们保留了「人」的形貌,抛却不了许多存留血液拔除不去的「人」的习性与意念。
为繁衍後代的生殖行为是一种本能,因此嗜血者仍以实际的肉体媾和,来表示这项神圣却凡俗的使命,并藉此彻底转换腹中子的血源体质。
除去赖血而活这点,他们其实也只是一种处处充满矛盾与对立的「人」,活得那麽冷漠残酷,却爱憎得那麽狂放炽热,他们能毫不在乎地夺走他人的父母手足的性命,甚至引以为乐,却极其重视自我家族,保护得密不透风。
这或许也是一种壮大族群的本能,一种完全排他的利己种族,尽管心若怀恨,他们仍不会杀害有相同血缘的族亲家人,他们只会折磨彼此,一如褆摩与菲玛。
数日过了,数周过了,数月也过了,时光流逝得即快速难追,却也漫长难熬,胡蝶衣的肚子愈来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