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绿色错愕,一会儿,才抬手为她拭泪。「菲玛小姐,请你别哭。」
「我也觉得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好痛苦……」高傲的她,从未在人前像个无助的孩子哭泣。「惨绿色,我们的动作必须更快更快,我再也不能忍受了……」
不能忍受赖以维生的恨火逐渐消弭,甚至熄灭,所以她要在以恨筑起的高墙瓦解之前,毁灭萨曼、毁灭褆摩、毁灭西蒙。
她要毁灭闍城!
萨曼离开了王宫,褆摩未跟随,固执留下。
「褆摩大人,请恕维特失礼,aster西蒙要我将您拘囚到地牢里。」维特战战竞竞地传达主子的命令。
「是吗?」耸了耸肩,主动转身进入地牢。
「请再恕维特失礼。」维特几乎用发抖的手,将褆摩的双手铐上悬空的铁鍊,而後匆匆行礼离去,不敢想像闍皇之後会怎麽对待褆摩大人。
很久很久,不知过了一天、二天或几天,褆摩像被遗忘了,一个人,孤孤单单被遗弃在无光潮湿的牢狱内。
从沈静等候,转为不耐焦躁,继而不住慌张恐惧,这就是西蒙给他的惩罚吗?让他孤独而死。
不,他不相信西蒙真的不要他了,他绝不相信!
到底囚他多久?
时间对嗜血者是无意义的,可孤独却在这无意义的流转中磨蚀他,让他嚐尽寂寞与饥饿之苦,让他的骄傲与意志力在黑暗中绝望崩溃,不断呼喊王者的名字:「西蒙!西蒙!西蒙!」
一声声回荡充塞狭隘的空间,压迫他喘不过气来,他以为他会死,第一次他想死,然嗜血者的生命何其坚韧,求死不能。
终於,有人来了。
不是西蒙,而是老画师之女,她显得很谨慎紧张,蹑手蹑足,前张後望,可猜知是冒著极大危险偷偷来探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