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一提,道:“但是,惟独没有一个妇人,没有一个孩子,没有一个不入战场的无辜百姓!我是杀人如麻,但是杀尤鸟倦这样的人是错?杀突厥人是错?杀敌军是错?杀土匪是错?”

“我安余此生,没做过一件背信弃义之事,我安余此生,从未欺男霸女,从未强取人一针一线,从未对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动武!你李南天呢?!”断喝道:“你说我毫无人性,要怎样才算有人性?!”

李南天脸上青白交加,如何说的出话来。

安余哂然一笑,负手昂首:“我安余,虽出身魔门,虽杀人如麻,却俯仰不愧于天地!”

“你要借我安余之名,攻击寇仲,却是打错了主意!我安余,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站在任何人身侧也不会辱没于他!”

退下城垛,站到徐子陵身边。

他说这么多,不只是为了寇仲,更是为了徐子陵。他不愿有人因自己之故诟病徐子陵,不愿他因为自己承担压力,是以才会一改常态,在众人面前出言自辩。

肩头忽然一沉,多了一只手掌,清润的内力源源而至,安余道:“不过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哪里就会有事?”

却任由那人将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在自己经脉中流转。

城下,李世民挥手阻止李南天继续说下去,道:“战场之上,多言无益,郑王,你可想清楚了,是战是降?”

“是战是降?!”

“是战是降?!”

第一声是众将运足内力齐声断喝,第二声却是十多万唐军一起怒吼,声音可惊天地。

王世充脸色苍白,神色恍惚,嘴唇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