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子道:“我教你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那时你才一岁多一点,看溪水里的小鱼吐泡泡好玩,就跟着学,一头栽了进去,被师兄拎起来起来,扒了裤子,狠狠打了一顿屁股。他以为你喜欢看鱼,又怕你掉水里,千里迢迢的跑到高丽,将人家的国宝水晶棺抢了来给你当鱼缸,为此还和傅采林打了一架。哈,他哪里知道你是想吐泡泡呢,见你总不高兴,还以为你生气他打你,足足赔了十多天的小心。要不是我教你用芦苇吹泡泡,只怕他头发都急白了。”

萧拾怀恋道:“原来师父还打过我的啊,我都不记得了。”

“就那一次,他打的也不重,可是你哭的啊,真是惊天动地。”白发男子唏嘘道:“我在暗处听着,以为他打得有多狠,气得差点出去找他打一架,我还没进去呢,他就在里面哀求了:‘小石头啊,师父错了,师父以后再也不打你了……’,后来我趁他去给你熬粥的功夫进去偷看,小屁股白白嫩嫩的,连红都没红一下。”

想到师父,萧拾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再听到后面,脸又涨得通红,不自觉就想捂自己的小屁股。

很想发脾气将这爱偷看的无良师叔赶走,但是难得听人提起向雨田的旧事,又舍不得,提到向雨田,他连沉重的心情都纾解了不少,又道:“你不是师傅的师弟吗,为什么偷偷摸摸的去?”

“师兄他不是很待见我的。”

“那你还去?”

“忘忧谷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给他霸着?”白发男子道:“现在相信我是你师叔了吧?”

萧拾摇头道:“那也不一定,谁说进谷偷看的就一定是我邪极宗的人?”

白发男子哭丧着脸道:“那要怎么样你才信?唔……我背邪极宗的武功心法给你听?”

“我又没练过邪极宗的武功。”萧拾道:“算你哩,暂时相信你好了,你叫什么?”

“空夙,万事皆空的空,夙愿的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