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叹道:“陈年旧事,告诉你也无妨。当初我曾和静斋如今的庵主清惠有过一段过往,还曾论及婚嫁,但我发现她心中总有天下兴亡皆是因我的奇怪责任感,而且与我相处竟是带着献祭一般的心情,这我如何能接受,便与她各分东西……但当初我与她的确是两情相悦,我出尔反尔,感觉着实对她不住,便找了个丑若无盐的女子做了我的妻子,以示她在我心中地位无人可替。后来碧秀心去找石之轩,我便知道事情不妥,但秀心是清慧的师妹,我实在不好明言,只隐晦的提醒过他几次,但他当时意气风发,哪里听得进去……唉,其实他若不是习武出现心灵破绽,也断不会出现当初的惨剧,和秀心关系倒不是很大。”

寇仲讶然道:“为何静斋为天下百姓效命的方式总是委身于众位强者?听说慈航静斋的功法亦是四大秘典之一,她们不能凭手中剑扫天下不平事吗?”

宋缺欲言又止,叹道:“女人的心思,我如何猜的到?只是每一代静斋传人入世,必定惹得天下少年英杰蜂……罢,不提了!少帅事务繁忙,且下山去吧,致致那里,我会去说。”

寇仲起身道:“如此,小子就告退了。昔日阀主支援的粮草兵器,待我起出杨公宝库后,一并奉还。”

宋缺讶道:“我何时说过连盟约都一起作废呢?”

寇仲愕然。

他想过此行的种种,最好的结局无非是给宋缺揍上一顿,平安下山。却没想到不仅没有受皮肉之苦,宋缺竟然还愿意助他夺取江山。

宋家是何等实力,当初约定宋玉致为皇后,宋家才全力襄助。如今婚约既然作废,盟约自然也要作废,但宋缺竟全无此意。

心念电转,寇仲道:“阀主与邪王究竟是何等交情,竟一封书信便可让阀主以天下让之?”

“以天下让之?”宋缺哑然失笑,道:“寇仲你说的太夸张了,莫说这天下不是我的,便是给我,我也不屑去坐。你以为当初我与你结盟,竟全是玉致的原因吗?你太小看我宋缺了!我宋缺何等样人,岂会拿女儿的一生去换取家族的荣耀?”